22

礫和調香師坐在製造站裡，看著作戰記錄一份接一份從機器裡吐出來。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音響的聲音，調香師嘆了口氣。

“其他幹員都在參加慶祝除夕的晚會，我們卻只能在基建值班，做這種無聊的工作……”調香師抱怨道，“希望這次博士能多發點加班費！”

“這意味著博士很需要我們啊。”礫接話道，“不過，我還是希望能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走廊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幾秒鐘後，山和賈維推門走了進來。

“二位，我們來換班了。”山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如果現在去的話，還能趕上晚會的最後幾個節目——”

“剛才迷迭香唱的那首歌可真不錯，博士一直揮動著熒光棒在為她打call！”賈維興奮地插嘴，“但是等迷迭香唱完，空上場的時候，博士立刻就沒了興致。他咒罵了幾句，接著就睡著了……”他模仿著博士的語氣，“我當時用45黃票招來了你，簡直是個錯誤！看看你身邊的幹員，有幾個是像你一樣，上了戰場卻不攻擊敵人的！”

調香師乾巴巴地笑了幾聲。“這麼說的話，我們醫療組也都是些‘錯誤’了。但我不會在意這些的，因為博士可能喝醉了酒……那麼，我們就先去休息了。”

很快，曲畢人散，一切重新歸於寂靜。連續幾個小時都無事發生，賈維和山也昏昏欲睡起來。突然，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山抬了抬眼皮。

“是誰在那裡？”他嘟囔著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向外窺視了一下，“有個穿長袍的人去貿易站了……”

“大概是博士吧。”賈維含糊不清地說道，“在跨年夜也要親自視察基建，小爺我真是自愧不如……”

“他這樣子，身體會吃不消的。”山低聲說道。從貿易站傳來拖動箱子和鋼管落地的聲音，但二人都沒有在意，閒聊著度過了新年的第一個小時。

23

新年的第一天，博士在辦公室裡睜開眼睛，伸了伸懶腰。

“多麼美好的一天啊——”他感嘆道，“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這裡玩了一年。”博士站起來泡了杯咖啡，便坐在辦公桌後面等待阿米婭來彙報工作。

然而，時間已過早上八點，阿米婭還沒有來。

“小驢子也會睡懶覺嗎……”博士嘟囔著，懶洋洋地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一樓大廳，博士看到前面走廊上聚集著很多幹員。“大概是企鵝物流送來新年禮物了吧！”博士興奮地想道。於是，抱著湊熱鬧的想法，他奮力擠到了人群最前方。

映入眼簾的是三行歪歪扭扭的大字，用油漆寫在牆上：

你們不知道

這樣的基建

毀起來有多爽

博士愣住了。“發生什麼事了？”他怔怔地問道，但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基建和宿舍都被人拆了。”阿米婭答道，“倉庫裡的代糖和酮凝集等材料也被消耗得一個不剩了。”博士這才發現原來阿米婭和凱爾希也在這裡。

“根據山和賈維的彙報，昨晚除了值班的幹員，只有你去過基建。”凱爾希冷冷地說道，“雖然幹員們都相信這不是你做的，但我認為你應該為這件事負一定責任吧？”

“我不知道……”博士喃喃地說道，“總之還是趕緊重建起來吧。我來負責。”

“各位幹員，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阿米婭喊道，“在經歷了災難與不幸之後，我們更應該團結起來戰勝困難！”

博士面無表情地向基建走去，幹員們跟在他的後面。

“嘿，老闆，有頭緒嗎？”吽湊上前來，“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聯絡老鯉！他最擅長調查這類事了……”

博士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是老鯉能解決的，我暫時也無能為力——還是先把宿舍重建起來吧，讓幹員們的心情變好一點。”

他邊說邊走進宿舍，搬起一隻紙箱，“先從佈置傢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