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程式人生 > 遊戲資訊 >沃斯托尼亞長子團小說《反叛之冬攻略》(十)

沃斯托尼亞長子團小說《反叛之冬攻略》(十)

第九章

第687天 納哈利東側 11:21 零下20攝氏度

     卡巴諾夫站在廣場中央。眼前是一幕可怕的場面,68團和701團的戰士——好人們的屍體像木材垛一樣堆在一起。達尼克叛軍剝掉他們身上有用的東西后將他們丟在這裡。此時屍體已經完全凍在一起,像冰塊一樣又冷又硬。在看向他們時,卡巴諾夫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歉疚。他命令佈雷瑟克軍士組織檢查屍堆,尋找沃恩首席政委和加里波洛夫少校的遺體。他確定他們就躺在這個廣場的某處。但是要相信這些強悍的男人已經死去真的很難。

     曾經矗立在廣場中央作為帝皇獻禮的塑像現在只剩殘骸。誰還能猜出它曾經的模樣?它沒了腦袋,缺胳膊少腿,上面纏滿了帶刺鐵絲網並被潑上了鮮豔的紅色塗料。一些該死的SB叛徒用在塑像的基座上用同樣的紅色顏料寫道:DIA——沒有帝皇就沒有奴役(編者:DIA是達尼金獨立軍的簡稱)也許這象徵著那些迷途者的獨立主張,正是它將戰火引到這個世界。

    鐳射槍聲在五連士兵繼續搜尋城鎮邊緣的建築並消滅殘餘的叛軍抵抗者時偶爾響起,但大規模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東納哈利目前已經回到長子的手中,對坐落在西岸的那部分城鎮卡巴諾夫則無能為力。

    無論我們今天戰果如何,他想,DIA都已經佔領了整個南瓦蘭尼斯,獸人則控制了東北方,五連返回相對安全的己方防線的機會依然渺茫。神聖地球在上,難道哈拉贊領主元帥和節區司令部已經完全拋棄了第十二軍團?也許伏拉斯坦將軍的確不適合這場戰役,但是絕不能把責任和恥辱全都推在他的身上。站在他的角度,他一定也在像我們一樣竭盡全力地抗爭著。

    沃斯托尼亞戰鬥班組押送著驚恐萬分的達尼克平民穿過城鎮,將他們像羊群一樣驅趕進臨時的收容設施裡。他們將被看押起來直到決定如何處置他們。其中許多人在這場戰鬥中被殺,但在完全掌控城鎮之後就無需更多的殺戮了。這些倖存者無處可去,或許納哈利是戰區,但也是方圓幾公里內唯一的避難所。離這裡最近的考里斯已經被五連的工兵夷為平地。

    卡巴諾夫想知道,發電站的爆炸給獸人造成了多大的破壞,又有多少活了下來?他們會跟著五連來到這裡嗎?

     經過今天的戰損,他想,這個城鎮我們連一個小時都守不住。目前還沒有點名,但是從他自己班組的可觀傷亡能推測出整體數字沒法令人輕鬆。我們贏了,這個團存活了下來,但僅此而已。如果點名時能超過一百人,我會著實感到驚訝。

    天上開始下起小雪,細小的雪花落到卡巴諾夫的帽子和大衣上,在厚重的白色毛皮上不甚明顯。在他的四周,瑪洛中尉和克里斯丁中尉,奧洛夫神甫,波里托夫工程師,卡利夫政委和他的副官邊觀察廣場的活動邊等候命令。佈雷瑟克班有條不紊地搜尋著屍體,卡巴諾夫可不羨慕他們的可怕工作。

     通訊器發出了聲音:“這裡是塞巴斯蒂夫上尉,已佔領中繼站。重複,已佔領中繼站。”

     卡巴諾夫舉起一根手指按在通話器上,按下通話鍵:“這裡是卡巴諾夫,上尉。收到資訊,我們在路上。”

    “很好,長官”塞巴斯蒂夫回覆道,“我們等著你。塞巴斯蒂夫完畢。”

      卡巴諾夫轉向其他人:“先生們”他說,“我們別讓上尉等太久。”

*******************************************

     塞巴斯蒂夫站在中繼站地下室嗡鳴的燈光下,爆矢手槍握在手裡,槍口指著一個黑衣男人,對方背靠著冰冷的石牆坐在地板上——一個叛軍軍官。

     在塞巴斯蒂夫左側是一排執行中的監視系統,邊發出低鳴聲邊向空氣中滲出辛辣刺鼻的藍煙。受命守衛中繼站的叛軍在這個屋子裡指揮,他們在塞巴斯蒂夫和他的士兵突入建築時被全部消滅,只剩下一名生還者。

    塞巴斯蒂夫不打算留他太久,但在得到卡巴諾夫上校的許可之前他不想處決這個人,先得來一場審訊。

    列兵阿盧諾夫站在塞巴斯蒂夫身後,也在朝下盯著這個沃斯托尼亞長子的殺手。其他士兵被派去守衛中繼站各處。但塞巴斯蒂夫從通話器中瞭解河流這邊的戰鬥已經基本結束了。

    羅德耶夫是被強制扭送出這間屋子的,在他拔出刀子直衝上來並大叫要活剝了俘虜之後。現在他被派去守衛東門了。處罰拉德耶夫和五連當下的人力短缺的矛盾令他很糾結。這個人給其他士兵立了個壞榜樣,他不能不了了之。於是塞巴斯蒂夫決定先處理當下的問題,等自己和卡利夫政委都有空時找他商討這件事。

    列兵瓦姆金的屍體躺在這間地下室的角落裡,他是佔領這個地方時失去的又一名戰士。在瓦姆金衝進房間時,叛軍軍官偷襲了他,用一把邪惡的鋸齒形刀刃刺中了他的胃部,那把刀塗有一層致命的神經毒素。瓦姆金的肺幾乎立即失能,在失血過多之前就死於窒息。

    二排的偵察兵佩徹羅維奇正跟在瓦姆金身後。他在幾年前的一場白刃戰中丟掉一隻耳朵,有著眾所周知的冷靜頭腦。他擊中了叛軍軍官的大腿,重傷了他並將他放倒在地,但留了他一命來面對上校的憤怒。

    而從這個叛軍的角度看,他令人奇怪地對自己的被俘看上去毫不擔憂。他坐在地上照看受傷的腿,偶爾抬眼和塞巴斯蒂夫對視一下。

    他眼中的某些東西令塞巴斯蒂夫感到十分不安,但又無法解釋。塞巴斯蒂夫覺得這個男人令人很不舒服。他只希望卡巴諾夫上校能快點。

    這個俘虜的衣著和一位帝國政委驚人的相似。他穿著一件綴以金色織錦和鈕釦的黑色長大衣。臉上颳得乾乾淨淨,最明顯的不同在頭上。與彰顯政委身份的黑色大簷帽不同,這些叛軍軍官戴著一頂高高的尖帽,像鯊魚之類的海洋生物的背鰭那樣向後掠去。

    卡利夫政委看到他時會作何反應?塞巴斯蒂夫想知道。我聽說過這些人,但是據我所知,這是我們生擒的第一個屬於達尼金‘愛國者別動隊’的所謂內衛軍官,他們往往使用毒膠囊自盡來避免被俘。在我們佔領這裡時為什麼這一個沒有這麼做?

    達尼克人民對愛國者別動隊的男女官員又怕又恨,這是達尼克分離主義的特工機構,專門清洗人口中的親帝國分子,並在達尼金獨立軍中確保瓦南德萊希領主將軍的絕對統治。據說他們是刑訊與散播恐懼的專家。

    不止看起來像政委,塞巴斯蒂夫想,做派也像。

    儘管工作類似,但他們的責權範圍更大,達尼克內衛人員擁有平民和軍隊的雙重監督權。帝國情報證明他們短短几十年的歷史充滿血腥與暴力。

    複合白堊地板上傳來穿靴的腳步聲。“看好他,阿盧諾夫”塞巴斯蒂夫說。阿盧諾夫舉起他的鐳射槍,塞巴斯蒂夫把爆矢手槍塞進槍套,轉身向卡巴諾夫上校敬禮。克里斯丁、瑪洛、波里托夫和卡利夫政委一起走進房間。

    “這仗打得實在,上尉”卡巴諾夫上校說。“我從不懷疑你的做事標準。現在告訴我,我們在這裡找到了什麼。”

     “我很樂意向您介紹,長官”塞巴斯蒂夫回答,“但是這混蛋還沒告訴我他的名字。”

     “讓我看看”卡巴諾夫說。他面向內衛軍官說道:“你的裝束證明你是一個軍官,至少看上去挺像。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軍銜,我的名字叫——”

    “沃斯托尼亞68步兵團的卡巴諾夫上校”叛軍微笑著打斷了他,“過去部署在考里斯,現在憑藉手上可悲的殘餘兵力佔領了東納哈利。”他慢慢舉起手,正了正自己的鰭形帽,“我知道你是誰,上校,我也知道你的名聲。要是我發現你不在昨天的陣亡者中,你本會更難突破我們的防線。不過,你仍然無法用這麼少的人守住這座城鎮,沒有增援了。你的帝國已經像遺棄達尼克那樣遺棄了你們。”   “地球在上”塞巴斯蒂夫輕聲說,“你不用非得聽這個,長官。只要你開口——”

    卡巴諾夫舉起一隻手“不是時候,上尉,不是時候。這個人就要告訴我他姓什名誰了。”

    “很好”叛軍說,“我是布拉蒙.古瑟夫,達尼金第11機動步兵師的內衛隊長。”

    “內衛隊長,豈有此理“卡利夫政委在卡巴諾夫右側噓聲說,”你是一個人類帝國的下賤叛徒“

古瑟夫竟咧嘴笑了起來:”我們的相似之處刺激到你了嗎,政委?真有趣,你不是沃斯托尼亞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們毫無相似,叛徒“

塞巴斯蒂夫望向卡利夫,發現他的臉已因憤怒而扭曲。

”這麼說“古瑟夫將他的目光移回到卡巴諾夫上校,”上校,看來這間屋子裡有不少帝國的狗腿子願意替你弄髒手。也許他們會為這個資格打個亂七八糟,那倒會是個好樂子。當然,如果你殺掉我,你就永遠別想開啟那邊那個機器佬正在擺弄的箱子。“古瑟夫向遠處的角落歪歪頭,波里托夫工程師正在那裡忙碌,在其他人交談時波里托夫注意到那件箱子並開始嘗試開啟它,但儘管他精通所有機械裝置,他還是遇到了麻煩。

”你找到了什麼,工程師?”卡巴諾夫問道。

波里托夫轉過戴著兜帽的頭回答:“這件箱子內裡有些重要的東西,它有暴力開啟防範機制。如果我不用金鑰而開啟它,裡邊的內容就會自毀。我相信這件裝置內含重要戰略情報。”

“你不能想辦法繞開防範機制嗎?”卡巴諾夫問。“用現有工具不行,上校。但是在塞迪斯瓦爾的機械神教設施裡我能找到許多裝置開啟它。”

“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在乎裡邊的鬼玩藝兒?”卡利夫政委咆哮道,上前一步準備拔出他的鏈鋸劍。卡巴諾夫將手放到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

“感不感興趣隨你”古瑟夫說,“我是你們的愚蠢軍隊俘虜的第一個活著的內衛軍官,而我希望保持這樣。聯絡你們在塞迪斯瓦爾的上級,通知他們我的被俘。你們將發現建立通聯變得比以前容易些。”

克里斯丁中尉上前一步:“你的意思是說會使干擾裝置失效?它在哪裡?”

“干擾裝置?”古瑟夫譏諷地問,“我真的不能說。聯絡你的上級就行了。我也許是你們回到己方防線的唯一希望了。”

“工程師”卡巴諾夫上校說,“你能斷定那個箱子能承載一個可能的干擾裝置嗎?”

“我能,上校。干擾裝置要想生效需要一個大型的附屬通訊陣列,但是僅靠這件裝置也能生效。”

“就是這個箱子裡的裝置,內衛隊長?別耍花樣。”

“別說廢話了,上校。聯絡塞迪斯瓦爾,除非你想讓你的手下在下一個DIA的裝甲叢集碾進這座城鎮時全部死光,他們很快就到。”

“好吧”卡巴諾夫上校說,“這就夠了,通訊主機在哪,我要立刻同十二軍團司令部聯絡。”

    “主機在頂樓,長官”塞巴斯蒂夫說,“我可以帶你去”

“很好,上尉”卡巴諾夫說,“沒有我的明確指令誰也不準殺死這個囚犯。任何嘗試這麼做的士兵將因違反直接命令被卡利夫政委處決。”他看著古瑟夫內衛隊長,又加了一句:“我們很快就會找到答案,可鄙的無信者,無論你是死是活。”

*************************

    克里斯丁中尉坐在通訊主機前,依卡巴諾夫上校之令除錯了通道後,他開始對著通訊麥克呼叫:“6-8-5(編者:68團5連的通訊編號)呼叫HQ指揮部,6-8-5呼叫HQ。是否收到?”除了忽高忽低的靜電噪音什麼也沒有發生,克里斯丁調了調通道然後又試了一次,仍然是一樣的結果。他轉向卡巴諾夫說:”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長官。可能是天氣的緣故,即使我們有這麼一組通訊主機,長程訊號可能也得像穿過地獄那樣穿過這個行星的大氣層,我們這一端的氣候不算糟,但不能保證色琪斯(編者:忘記了沒有?色琪斯就是第12軍團的大本營,前文的地圖裡有)那頭也一樣。“他話語剛落,一個細弱的聲音從控制檯的通話器裡傳了出來。“....指揮部...6-8-....”克里斯丁連忙調節通道刻度,試圖在聲音消失之前鎖定它。片刻之後,另一端傳來了清晰響亮的聲音,克里斯丁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HQ指揮部收到,6-8-5,報上姓名軍銜。”

    “HQ指揮部,這裡是奧萊格.克里斯丁中尉,代表長子第68步兵團指揮官,馬克西姆.卡巴諾夫上校通話,上校現在迫切希望同伏拉斯坦將軍直接通話。”

    “很好,克里斯丁中尉,我的金鑰已經啟動,請確認開啟你的。”

    克里斯丁掃了一眼控制檯,在它的左側,金鑰指示燈顯示為綠色的開啟狀態,確保了接下來的通話內容與敵軍監聽相隔離。

    “金鑰開啟,指揮部。已確認通聯加密。”

   “明白,中尉,我將把來自你那端的所有通話接入伏拉斯坦將軍的個人通道,等候指令”

    片刻沉寂之後,一個不同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裡是將軍的通訊官巴爾科列夫中尉,將軍正在趕來,請彙報你的態勢。”

    克里斯丁抬頭望向卡巴諾夫上校,後者點點頭示意繼續。“5連現在已佔領東納哈利,達尼金獨立軍部隊被隔離在西納哈利。兩岸之間的橋樑已被敵軍摧毀。我們無法在當前位置過河。我方部隊已經減員至——”克里斯丁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羊皮紙讀道:“減員至111人,其中有18名重傷員,東岸叛軍已被殲滅,鎮中平民現在看守之下,我們還俘獲1名自稱達尼金愛國者別動隊的成員,他聲稱掌握對敵我雙方都很重要的戰略情報。”

    “你方是否...稍等,中尉,伏拉斯坦將軍希望立刻同卡巴諾夫上校直接通話。”

    克里斯丁中尉起身給卡巴諾夫讓出座位,卡巴諾夫一坐下,就感到身體立即在座椅中癱軟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多麼疲勞。在好幾個小時裡第一次休息上雙腿之後,他感到肌肉隱隱作痛並渴望睡上一覺,這令他有些擔心過一會他得爬出椅子。

    “這裡是卡巴諾夫。”

     一個呼嚕作響的潮溼聲音從通話器中傳來。即使經過遠端通訊的失真,沃格.伏拉斯坦將軍聽上去還是和看上去一樣:一個用人工手段維持生命的殘廢之人。

   “馬克西姆,馬克西姆,“他像老朋友似的招呼著卡巴諾夫的大名。 ”讚美帝皇,你還活著。都怨這該死的世界和它天殺的風暴。我們只聽說DIA從奧斯里爾進攻了,但我就知道白野豬會打發他們的。“

   ”我很遺憾,將軍,我們並沒有完全打發掉他們。701團和68團的大部都在DIA主力的進攻中隕落了。叛軍在攻佔納哈利的過程中炸斷了橋樑,分隔了東西兩岸。我們的損失....很慘重,長官。“

    “但你還活著,馬克西姆。白野豬還活著。你挺住了這場攻勢並向他們報以顏色,這足以得到勳章。”

    “對不起,將軍,您誤會了,叛軍的攻勢是一場完勝。除了一個連隊,我麾下的所有部隊都被他們消滅了。託帝皇的福我撿回了一條命,在攻勢結束後我才帶領我們的後衛連隊,5連抵達這裡,長官。”

    通話器安靜了一會兒。只剩下背景噪音和沉悶的呼吸聲。然後伏拉斯坦再次開口了:“至少你還活著,馬克西姆。”他的聲音中吵鬧的腔調消失了,“並且守住了納哈利,真了不起。”

    詛咒你這老傻B,卡巴諾夫想。在這精疲力盡的情況下我們沒法守住這裡。半個連隊對付王座才知道多少的獸人和叛軍?簡直荒唐。

    “還有,長官”卡巴諾夫繼續說,“我們抓了一個俘虜,長官。”

    “這倒讓我感到意外,馬克西姆,”伏拉斯坦說,“第十二軍團在這場戰役中不留俘虜,你知道的。即使不考慮管理戰俘我們的兵力也夠分散了。”

     “我們確信他是愛國者別動隊的成員,長官,他在這座通訊中繼站裡被俘,負責指揮這棟建築的叛軍。看上去他認為自己的性命對第十二軍團有些重要的價值。”

伏拉斯坦似乎在開口之前猶豫了一會兒”名字,馬克西姆,他提供自己的姓名了嗎?“

”他自稱布拉蒙.古瑟夫內衛隊長,長官,隸屬達尼金第11機動步兵師,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他的口音很重。“

通話器再次安靜下來。卡巴諾夫明顯感到伏拉斯坦將軍正在同那頭的一些人急迫地爭論。大概足足一分鐘之後,通話器再次傳出聲音“在你的通聯裝置旁邊待命,馬克西姆。就待在你現在的位置等候命令。”

    “明白,長官”卡巴諾夫從麥克風前抓過頭來,“他媽的古怪,所有這些事。我完全摸不著頭腦,你們有什麼要說的?”

瑪洛中尉第一個說:“他認出了叛徒的名字,長官。我確信。他聽起來有些異乎尋常地渴望。王座才知道怎麼回事。”

卡利夫政委點頭說道:“我同意瑪洛中尉的看法,上校。”

“很好,”卡巴諾夫說,“但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們正在和決定沃斯托尼亞長子的生死的人對話。我不願相信第十二軍團司令部會想和這個惡魔做交易。”

“他看上去十分自信能保住性命,”克里斯丁中尉說。“難道他在宣告交出那個所謂的達尼金干擾裝置之前就已經投誠到我方了?”

    塞巴斯蒂夫搖搖頭:“他才沒有。要不一個投誠的人為什麼還要殺死沃斯托尼亞長子?這裡有些事情不對勁。我不喜歡這個人,我傾向於還是幹掉他為好。”

    伏拉斯坦的回覆隨著一聲尖厲的靜電爆鳴傳到空氣中:“你在嗎,馬克西姆?”

   “我在,長官”卡巴諾夫回答。

   “好極了,仔細聽好,老朋友。我有新任務要交給你,逐字記錄好。”

     還老朋友呢,卡巴諾夫想,當年要是我知道會變成如今這田地,天知道我還會不會救他一命。

    卡巴諾夫命令副官記下將軍的話。瑪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陳舊開裂的資料板,在伏拉斯坦將軍開口時往螢幕上書寫起來:“除了那些拖後腿的,你要率領你剩下的所有部隊立即向北部的格雷貞鎮前進,我說的立即,馬克西姆,就是明確指要你立即出發。根據最近的情報,格雷貞的我方部隊正處在綠皮部落的猛烈進攻之下。獸人已對那裡發起總攻。如果它們抵達格雷貞橋,第35裝甲團就會受命摧毀橋樑,我會在我們的通話結束之後立刻向格雷貞派遣增援部隊,他們將協助那裡的部隊將你的通道再維持一段時間,但你得快點。如果沒有及時抵達格雷貞,馬克西姆,你和你的人就被孤立在瓦蘭尼斯了,你們就會失去我們的一切支援。”

    卡巴諾夫反感的搖搖頭。他想,目前為止你給過什麼支援了?

    “格雷貞距離我部當前位置約300公里,將軍,如果我們走運那麼獸人就還沒有佔領山間通路。你能給我們多少時間?”

   “沒法說,馬克西姆,35團能守多久你就有多久,這是你歸隊的唯一辦法。你說過納哈利大橋已經被毀。要我說格雷貞是你最後的機會。更多的DIA裝甲部隊正在從南方逼近你部,現在你從中繼站襲擊了他們,納哈利西岸一定已經為東岸求援了,五連得立刻離開那裡。”

    “很好,長官。除非....”

    “等等,馬克西姆。我還沒說完。你手上的俘虜極其重要,布拉蒙.古瑟夫和他帶著的裝置必須毫髮無傷。你必須不惜代價地確保俘虜和他的裝置抵達賽迪斯瓦爾的司令部。這一目標優先於你的其它一切考量。在達成這個目標的過程中你手中剩下所有人的生命都是次要的。我重複:這個俘虜和裝置必須毫髮無損地交接給賽迪斯瓦爾的司令部。清楚了嗎?”

    “長官....”

    “這就是我的命令,馬克西姆。要是有其他辦法的話...”伏拉斯坦中斷了一下然後說,“你知道我一定翹首期待——”

    將軍的聲音被整個中繼站的震動所打斷,通訊室的牆面和天花板振顫開裂,房子裡所有人的腦袋都落滿了塵土。

   “炮襲!”塞巴斯蒂夫大叫,“他們在河對岸炮轟我們。馬上他媽的離開這裡!所有人!”

    卡巴諾夫感到塞巴斯蒂夫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他的上臂,將他從座位上拖起來跟到其他人身後。幾乎同時,另一發炮彈狠狠擊中了中繼站,大量瓦礫從破碎的屋頂轟然坍塌到通訊控制檯上。卡巴諾夫剛好被拽出門去,他意識到要不是塞巴斯蒂夫反應迅速,他已經被埋在座位裡了。

   上尉仍然緊緊抓著卡巴諾夫的手臂,他們被坍塌咆哮的灰色塵團追趕著跑向樓梯。克里斯丁中尉跑在最前頭,邊跑邊向建築物裡的士兵大叫著:“所有人馬上出去!到房屋東側集合。”

塞巴斯蒂夫和卡巴諾夫抵達底層並衝出房外,與此同時另一顆炮彈裹挾著雷鳴砸進這棟建築,震撼了他們腳下的地面。厚重的硬化夯建築物垮了下來,伴隨著轟隆聲和大團的塵土坍塌成一大堆瓦礫。

“不是石化蜥蜴”卡巴諾夫在炮火聲中大叫道。

   “不是,長官”塞巴斯蒂夫跑著回答,“是他們自己的火炮,要是撼地炮的話第一顆炮彈就能把我們都炸成灰。”

    “我想知道,上尉”卡巴諾夫說,“我們能把俘虜及時送出去嗎?”塞巴斯蒂夫嘟囔道:“走著看吧,長官。”

    在街邊集合的長子們中間,達尼金愛國者別動隊的內衛隊長布拉蒙.古瑟夫正打量著列兵阿盧諾夫。大個子偵察兵將匕首按在俘虜的脖子上。卡巴諾夫能感到列兵很希望讓它派上用場。

   “誰也不準傷害他”卡巴諾夫邊說邊放慢了腳步,“命令就是命令,上尉,無論它多麼他孃的不合理。”

“我明白,長官”塞巴斯蒂夫帶著直白的厭惡口氣說,“俘虜不會受到傷害,我會親自監督。”

   卡巴諾夫在他們前進時安靜下來,他的身體在尖叫著要休息一會。但還不是時候。等五連開始上路時,他一定得閉上眼睛躺一會兒,來杯熱乎的歐卡思也不壞。

   在他和塞巴斯蒂夫走進其他人的聽力範圍之前,他轉向上尉說道:“謝謝你把我拉出那裡,格里高利烏斯。都怪我這該死的身體。我試著儘可能的挺住,但現在變得更糟了。五連一定得熬過這次。以團隊的榮譽,你明白的。”

   “以團隊的榮譽,長官”他說,“但是白野豬是唯一能帶我們回到塞迪斯瓦爾的人。我可告訴你,帝皇還有些活計要你做。我會盡我所能地幫助你。”

在他們加入其他人時,卡巴諾夫說:“很好,現在帶我們離開納哈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