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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與她的初遇(1)

雪落下,會落到何方?

冬日的雪飄入我的記憶裡。

水汽凝華,化作輕盈的冰晶,在廣闊無垠的荒野上流轉。

積壓在雲端的憂傷化為一片片下落的潔白。因為龍門的冬天溫度在零上,所以在那裡的冬天並不能看見這些不沾染一絲塵埃的精靈。

停下不知道去處的腳步,我看著舷窗外格外注目的雪花,無法移開的視野陪著它們一同緩緩落到廣闊無垠的大地上。

雪是何時下起的?我不太清楚,似乎是在羅德島開向北方的幾天後,溫度隨著前進的距離下降。昨天晩上的烏雲密佈為今天將要獻上的禮物打好了完美的掩護。在夜深人靜,還在整理行李的時候,我就沒能察覺到第一片雪花的誕生。

離開雲朵的懷抱,雪花像不知道自己前往何方的孩子,在空中漫無目的地飛舞著。一些飄進了舷窗,而一些則乘著風飛向了未知的遠方,每朵雪花的命運是如何?在離開雲朵時,雪花也不知道遭遇會是如何,充滿著未知與迷茫的路途總是遙遠且漫長。

無中生有的疑惑不知道該以何答案配對,這是我不知在第幾次羅德島上感到迷惑。但如果不去思考那些哲理,單看這些漫天飛舞的小小潔白,單調的灰暗天空就不會使人壓抑的喘不過氣。

如果是在前幾個小時,或許我會泡杯苦澀的紅茶,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些潔白的精靈完成自己的旅程。不過,我不得不邁開因為閒情而停下的腳步,因為現在有一個巨大的問題正擺在我的眼前。

我迷路了,在這艘巨大的艦船上。

空曠的走廊裡充滿了寂靜,彷彿是在迴應著我的無助,地圖亂七八糟的線條是現在頭腦想法的照影,似乎是在嘲笑著我的愚蠢。

離人事部給我發出通知已經過去了兩小時,我也迷路了兩小時。也許是因為天氣的寒冷,我相信羅德島的“各位”都想待在溫暖的被窩裡不願意出來,從出門到現在,路上都沒有看到過其他人。寒風將心吹的萌生退意,我想先回到宿舍裡再做進一步的打算,不過從一個小時前,我已經迷失在了回自己宿舍的路上。

“唉,這個人事部到底在哪啊”

望著梓蘭小姐給的地圖,就算倒過來看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之前遇到那些迷路的路痴時我都會狠狠的嘲笑一番,但沒有想到居然也會成為他們的其中一個。

呼嘯的寒風從旁邊的舷窗灌進,淹沒走廊的寒冷氣溫使我渾身打了個冷顫。我不得不裹緊身上單薄的衣物,乞求再更多一點的溫暖。

在羅德島駛離龍門的幾天後,我才意識到我高估了自己身體的抗寒能力。

鬆開的鞋帶隨著自己的步伐一上一下,但因為問題的困擾,我已經無心繫上。輕便的運動夾克無法阻止熱量的流失,只有長褲和手套起到了些作用。

轉過一個路口,映入眼簾的還是幾乎一模一樣的走廊。頭上天花板的燈光依舊蒼白且沒有溫度。

上島的時間是在幾天前,但幾天的時間下來,我還是沒有能摸清巨大艦船的結構,如果早點找人問清楚一點,現在的結果可能就與現在截然相反。

思維搭上飄落的雪花,帶我回到了那次龍門的感染者暴亂,源石結晶在暴亂時刺入右手手背,黑色的傷口與礦石病患者的身份在我的身上烙下。

要是那天也能清楚點,那我怎會成為一個遭人唾棄的感染者,要是那天沒有經過那個地方,怎會離開溫暖的家?在這奇怪的醫藥公司尋找路線?

臉上有點溼潤,似乎是落到臉上的雪融化,綻開的涼意讓我打了個哆嗦。

不能再想過去的事了,只能加快腳步。但不知道接下來的路,速度似乎讓我離原來的目標越來越遠。

儘量貼著牆壁走,雖然我不明白為何這裡的走廊沒有關上窗戶,但現在能做的是儘量遠離舷窗。

如果再找不到目的地,那麼第二天羅德島的某處將會多出一個新的冰雕。

“前面的路口應該左轉還是右轉啊。。”

我自言自語道,畢竟現在前面路口又面臨著選擇。

猜測著以後的工作是如何枯燥乏味,也盡力去理清雜亂無章的地圖,只能去相信從未發掘的第六感,加緊了腳步,我轉向了左邊的路口。

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急匆匆的白色身影出現在剛剛轉向後的路口,即將撞上。之前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地圖上,完全忘記要注意路口的情況。小小的身影似乎也注意到了路口的情況,但是以現在的距離和速度,現在迅速閃開似乎已經不現實。我下意識將準備向前踏出的右腳快速向後收去。

但,右腳突然感覺被什麼束縛住了一樣,無法支撐猛然向後移的重心,身體的平衡被這突如其來的禁錮打破了平衡。

該死,我應該先繫上鞋帶。

…………

有一瞬間,感覺就像外面的雪花一樣,輕盈的飛舞,身邊的景物也在隨著自己的視線緩緩的移動。

不過奇異的感覺只持續了一秒。下一秒,屁股與零下溫度的地板親密接觸的感覺把我拉回了現實。手比屁股更快的接觸到地面,痛覺並未想象中的強烈,但還是把因為寒冷而疲倦的我疼的清醒起來。

“呀”

還未喘口氣,因為被我的腳絆倒,那抹淡黃的嬌小身影突然朝我倒下,下意識的,我雙手急忙去扶她的肩膀

好!接住了!

有驚無險,應該算是及時……阻止了一場意外的發生

原來是一個小女孩?這麼小,看起來她才10來歲……

坐在地上的我算是看清了來者的模樣,那是屬於孩子的可愛臉蛋,淺淺的紅暈因為急促的呼吸還清晰可見,這讓我心生疑惑,為什麼有一位女孩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而這眼前的這位女孩,她也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攙扶住,似乎有些奇怪是誰的手阻止了摔倒,便抬起腦袋,清澈的墨綠色眼眸看向了扶住自己肩膀的人,但這樣便與我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起。

“哇啊啊啊,對,對不起!”

見自己撞到了人,她便趕緊起身。但還沒等站穩好身子,就連忙向我道歉,緊張的神情看起來像是這場意外是因她而起的一樣。

“啊,應該是我道歉,實在抱歉沒有注意路口”

不過先將疑問藏起後,坐在地上的我準備重新直起身,只是衣物那傳來的沙沙聲打斷了這個想法。是少女手裡抱著盆栽裡的土壤因為重心不穩而大部分傾倒在我的身上,如果此刻直起身子,外套上的土壤也會隨著身體的幅度而全落在地上。

“那個……你手裡的那個植物可以先遞給我一下嗎”

“嗯……”

她也看出了我現在的窘態,輕輕答應了一聲,我慢慢接過她抱著的那盆盆栽,也是讓她騰出手來,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哪裡受傷。

因為她的保護,手裡的那盆小小植物安然無恙,向我展示著它傲人的生命力。只是盆中的土壤撒出了一點,它長的很茂密,似乎是被人精心呵護的。

待將撒落在身上的土盡數掃落在花盆,我也重新整理好了自己衣物,轉頭看著旁邊那位好像在罰站似的少女。

看到我整理完畢,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剛才也沾染了一些汙漬,但那雙小手只是粗略拍了拍自己的外套,似乎並不在意漂亮的洋裙剛剛被弄髒過,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我手裡抱著的植物上,似乎怕我突然搶走了去。

“它沒事,長的真好呢,它是你種的嗎?”

我用指肚輕輕掃去葉子上的塵土,然後將它移交到面前女孩的手裡。

“是,是的……”

接過盆栽後,少女安心了許多,她將盆栽舉起來細心的檢查。茂密的葉子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得青翠欲滴,是在這寒冷的冬天裡還依然有著堅強生命的象徵,讓我的心有了一點溫暖。但花朵後面的那一雙好奇卻又害怕的目光讓我有點不自在,偶爾從葉間穿過,似乎在一直偷偷打量著我這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對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

看著少女即將檢查完,心中的好奇也逐漸按捺不住,我還是問起了她的名字。

“我…我叫麗…鈴蘭!是羅德島的幹員……”

聽到我的問題,女孩又被嚇了一跳。兩隻原本塌下去的耳朵似乎也是受到驚嚇,在聽到我的問題而迅速立起,那害怕而又帶有警戒的眼神,讓我覺得與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別無二致。

慶幸的是眼前的少女並無大礙,擔憂的心算是鬆了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緊張,好像……在她面前的我是什麼奇怪的陌生人一樣。

這時候我才注意穿著羅德島員工大衣的她,胸前掛著一張小小的幹員名牌吸引到了我的目光——鈴蘭,這是牌上的清秀字型,這也是屬於她的獨特代號

“別……別怕,我也是羅德島幹員,不會……抓走你的。”

我連忙擺手,趕緊做出解釋,試圖證明我不是什麼壞人。但看到少女往後退了幾步,抱在胸前的鈴蘭花又往少女的懷裡縮了了幾分,我應該知道這解釋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得讓她不要那麼緊張,不然一不小心就落個欺負兒童的名號,接下來在羅德島上的生活估計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泡湯了。

“咳咳……那鈴蘭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裡呢?羅德島的大家都去哪裡了” 

尷尬的輕咳幾聲,我放輕自己的聲音,詢問著眼前的女孩,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有……威脅。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壞人,但看著這隻緊張的沃爾泊女孩,估計我這位陌生人的任何解釋都進不去小腦袋上的那對耳朵……

“因為下雪了……要把放在這裡的鈴蘭花搬到花園裡,而且這個區域今天上午電力檢查,所以大家並沒有來這裡……”

稚嫩的聲音回答著。嬌小的身形又後縮了幾分,雖然聲音很小,但在充斥走廊的安靜裡還是讓我聽清楚她說的話

原來盆栽裡的是鈴蘭嗎?沒有那攀上枝頭的潔白,就很難辨認了……

不過放下這個,我突然想起那臨行前,那貼在走廊裡的通告,本以為稍加註意便可躲過停電的區域,但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會因為迷路而來到這裡,我開始在心裡暗罵自己的愚蠢

“這樣啊……”

但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我只能把差點脫口而出的咽回肚內,勉強地吐出一句帶有許多複雜情緒的感嘆

再重新直起身,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安撫著眼前的小傢伙:“要不……你先走吧,我應該沒有問題”

少女依然微微低著頭,前額垂下的髮絲掩護緊張又略帶好奇的目光,似乎在估量著眼前陌生的人是好是壞。

我也習慣了被她打量,決定忽視那好奇的目光,只是瞥見她身後不遠處的叉路口,剛才的無助感頓時又重新充斥在內心,我喃喃自語道:

“麻煩了,那去人事部路該怎麼走啊……”

但抱怨無法解決此刻的處境,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是再次拿起沒有鑽研通透的地圖,我開始尋找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設為首要目標

我再次看了著身邊的沃爾泊女孩,本想道別,但看著如此緊張的她,我還是不敢多做出太多的動作,以免再驚擾到這位膽小的孩子

繞過嬌小的女孩,我準備再開始邁腿,只是那夾克上傳來的微弱力道又讓我停下了腳步

此刻在被人輕輕地拉扯住,我回頭看了看。

“那個……”

鈴蘭在輕輕拉著我的衣角,看到我看向她,似乎想說話。但不知為何,她又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啊,叫我極雷吧,怎麼了鈴蘭小姐”

或許是自己的高大嚇到了眼前的女孩,我半蹲下來,視線與她平齊,而這樣也能讓我好好看著眼前這位可愛的小女孩。

“極雷哥哥的員工證掉了……”

女孩不敢抬起腦袋,稚嫩的臉龐隱藏在垂落的淡黃髮絲下,只有那雙抬起小小的手掌向我述說她的體貼。將員工證遞到我的面前,她並未說話,還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在原地。

我輕輕接過自己的員工證,看著眼前的女孩,原本想道謝,但感覺安靜的她開始有點躊躇不安,像是還有什麼事沒能說出口,憋在心裡了一樣。

“鈴蘭小姐,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極雷哥哥,我知道人事部在哪,或許我……可以幫忙……”

女孩還是低著頭,不敢看著我,用很小聲的聲音說道。

“嗯?”

但我有點難以置信,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自言自語,剛才還在害怕我的小女孩突然要幫助我,這讓意外和好奇湧上我的心頭。

雖然明知道不可以,但我還是很想逗逗眼前的這位女孩。

“雖然樂於助人的行為值得表揚,但你不怕我是個壞人嗎?”

我站了起來,儘量讓自己站地很直,將她與我之間身高差距又拉到之前那麼大

“極雷哥哥是羅德島的幹員,幹員們之間要互幫互助!”

但我沒有意料到接下來她的舉動,鈴蘭抬起頭,堅定卻還略帶緊張的眼神看著我。稚嫩的聲音比剛才大聲了許多,似乎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倒是我反而被她盯著不好意思了,心虛地將目光移向窗戶。

窗外的雪花還在緩緩落下,跟剛才一樣,上天向大地繼續傾述他無窮無盡的憂愁與無奈。絲毫沒有減弱的痕跡。

思量了一會後,我再看回眼前的女孩,此刻的她在用手輕輕擺弄著鈴蘭的葉子,在等待我回應的時候,安靜地跟抱著懷裡的植物玩耍。

“那,麻煩鈴蘭小姐你帶路一下咯。” 

說著,我把手裡的地圖用力對摺,重複幾次後。便丟到旁邊的垃圾桶,但還是無法緩解被地圖坑慘的恨意。

“我們出發吧,極雷哥哥”

稚嫩的聲音說道,讓我的心裡似乎有了絲絲甜味。她就走在我的身旁,安靜的帶領著我,似乎怕我再迷路一樣。

走在她的身邊,剛好能注意到路口的情況,也能偷偷打量這個小小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似乎10來歲,也就與我相差四五歲。後面紮起的頭髮充滿著稚氣,蔚藍的髮箍將一頭淡黃的長髮裝飾,只放出左右兩縷長髮垂於臉頰,卻被雪白的耳絨染上相同的潔白,襯托著稚嫩的臉龐,竟越看越可愛。明亮的墨綠色眼眸注意著前方,如一汪未被打擾的清澈湖泊,文靜的她卻給我一種神祕的感覺

“對了,小鈴蘭,話說羅德島的大家怎麼樣啊?”

或許不想再讓周圍的空氣繼續安靜下去,我率先打破兩人之前的沉默,開始詢問身邊的少女,或許也是想多點知道羅德島——這家奇怪的醫藥公司的情況。

“原來極雷哥哥是第一天報道的嗎,難怪之前都沒見過呢。”

旁邊的女孩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不過很快就被淺淺的笑容代替:

“大家都很好的,哥哥可以把羅德島當成家一樣,不用害怕的”

說不害怕的話連我自己都不信,但想起剛剛遇見她的時候,比我還驚恐的她讓我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現在還好,而且談論到羅德島時,她……似乎很高興。

臉頰的淡淡紅暈表現著一位孩子特有的青春與活力,在第一眼看到時我似乎就入了迷。

仔細的傾聽女孩的腳步,專屬於孩子的輕盈步調中卻有著一股與其年齡不符的穩重。彷彿,如大地與飄雪的組合。

兩人的腳步聲迴盪在安靜的走廊,不知為何,我有種安心的感覺。就像在迷霧裡,找到了指引方向的光一樣,迷路的問題已經不是自己再需要去煩惱的了。

目光掃到她身後,我注意到她的尾巴很奇怪,似乎有……九條?在仔細觀察前,我一直以為在她後面的其它尾巴只是衣服上一件蓬鬆的裝飾物。

“小鈴蘭,你的尾巴?”

聽到我的問題,女孩疑惑的望向了我,但很快又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與她相見,她便耐心的解釋道。

“極雷哥哥原來注意到了啊,我的尾巴可比哥哥的多哦。”

說到這裡,她稍微用力搖了搖身後的尾巴。像是向我展示著這份新奇,毛茸茸的蓬鬆尾巴輕輕地搖晃著,九條尾尖如此刻大地承載著的飛雪一樣純白,跟眼前的這個少女一樣可愛,讓我的內心有了種莫名的感覺,似乎是……喜歡?

“極雷哥哥也感覺很奇怪吧?”糯糯的聲音再次說道,看來她似乎有點在意尾巴的數量。

雖然見到新事物的驚奇充斥內心,但我並未感覺有半點怪異,輕輕搖擺的九條靈動反而非常契合它們的主人,蓬鬆的精緻契合著可愛的嬌小。

聽到她的疑問,不假思索的話語便從我的嘴裡流出。

“沒有感覺奇怪呢,不過你可愛又懂事倒是真的。”

“唉?!沒,沒有啦……”

聽了我說的話,她的聲音開始逐漸變小。隨著臉頰的紅暈逐漸擴散,女孩悄悄的把頭埋入鈴蘭花裡,不想讓我看到因為害羞而泛紅的臉龐。撥出的霧氣在葉子上凝結成一層薄薄是水珠,葉綠將隱於在後的淡紅襯托的更加可愛。

淡黃尾巴的長度與她的身高相差無幾,如九隻小小的精靈一般,追隨著女孩不緊不慢的步伐。

視線隨著她的長髮上移,小腦袋頂著的那雙比一般沃爾珀還要大一點的耳朵映入我的眼簾,但卻不會感到一點奇怪。也想要知道尺寸為何不同,我開始仔細觀察著那隨著幅度而輕輕搖擺的耳朵。

那時不時的擺動,更為她的文靜增添了幾分機敏,現在卻因為害羞而耷拉了下去,跟那緩緩低下的腦袋一起。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常的平放狀態,再看滿臉的通紅散去,毛茸茸的耳朵似乎可以對映女孩內心變化的心情。

想起剛才因為驚嚇而立起的大耳朵,想摸一下的衝動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但話說回來,一般來說沃爾泊的耳朵比菲林的大,但這麼大的我的確是頭回見……

但似乎是注意到了來自旁邊的目光。視線的餘光瞥見到鈴蘭抬起頭,然後望向了旁邊高大的人。

視線突然失去目標,我也本能的望向那雙墨綠色的眼眸,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讓彼此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思維再次短暫的重連,我愣了幾秒後,才意識到要移開目光,趕緊裝作不小心看到她的眼睛一樣。

“唔?極雷哥哥,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目睹到我的舉動,鈴蘭疑惑的說道,她用不解的眼光看著我,覺得突然間手忙腳亂的我有點奇怪。

“沒有沒有沒有。只是剛才有雪花落在你頭上了,不過它又飄走了。”

我慌忙的解釋道。將頭轉向另一邊,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行為似乎用欲蓋彌彰來形容更為恰當。

幾片雪花從窗外飄了進來,輕輕的落在我的臉上,在緊張而逐漸燥熱的臉龐上化開,但轉瞬即逝的涼意沒法使臉上的溫度下降。

奇怪,剛才看著她還沒有什麼事,為什麼突然間緊張了?

躲閃的視線能瞥見到旁邊的鈴蘭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我現在多麼希望有什麼事物能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的話估計我要重新回到剛剛遇見她的時候,又被她視為奇怪的陌生人了。

“啊,那個……我想我們到人事部了”

正當我想應該找什麼藉口轉移話題的時候,稚嫩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順著鈴蘭手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那剛剛好出現的救命稻草——前面房間上面立牌的三個字

【人   事    部】

那三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字說明了我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來到羅德島後第一次感到如此高興,剛才被地圖坑慘的恨意早已一腳踢開。

“再次感謝,,如果沒有遇到鈴蘭小姐的話,我這時候可能還在迷路呢” 

語氣隱藏不住高興的喜悅,要不是因為並不相熟,我挺想把手放在她的頭上,揉揉這個可愛的小腦袋。

“凱爾希老師教我,幫助他人是每一個身為羅德島幹員應該做的。”

水靈的目光重新看向我,那可愛臉蛋上剛剛露出的淺淺微笑也印入眼簾,似乎是因為幫助到了我,眼前的女孩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小跑到人事部的門前,我準備敲響面前的房門,但不知為何在叩響之前,我又回過了頭。

那還立在原地小小身影此刻也正望著我,思索一番後,舉起的手並未輕敲房門,而是先向那抱著鈴蘭花的女孩揮手道別。

“那個……我們估計以後還會再見面,到時候還請你多多關照咯。”

我看著沃爾泊少女,道別的話語說出的時候,我竟有些期望著,希望下次再次與她碰面的時間不會太長,也許在羅德島上,將來經常能看到她的日子,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枯燥乏味。

小腦袋上的耳朵動了動,那是她最先給予我的迴應,隨即便是稚嫩的話語傳入我的耳畔。

“嗯!我也要請極雷哥哥多多指教!”

早沒有第一次碰見時的緊張,少女的語氣更添上了幾分開心,我才發覺她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興奮和稚嫩,與她一樣也是如此可愛。彼此的交談打破了走廊的安靜,路過的幹員看向我們,似乎有些好奇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身後的舷窗,玻璃外那片片承載著迷茫的潔白冰晶,最後一片不知在何時就已經消逝,與昨晚的開始一致,我也未能看到它們的結束。不過,我也依然不太在意,只是一直看著眼前的女孩,以及那身後歡快輕搖著的蓬鬆尾巴。

雖然彼此沒有說出,但我能猜到的是,可愛稚氣的她也許也跟現在的自己一樣,因為認識到了新朋友而在暗暗開心著。不同的是她的喜悅已經從內心滿溢於言表,已經不需要我猜測,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此刻正望著我。

不過也到了道別的時候。看著未抱著鈴蘭花的小小左手朝我揮著,我重新轉過身,推開了門。

鈴蘭嗎……?

像是甜甜的糖果含入嘴裡,我細細品味著她名字,生怕在何時就會融化,也不知道為何,我對她念念不忘。